熱門文章

2015年9月19日 星期六

《凌盜》改 第十七章:會議室竊聽者


《凌盜》改

第十七章:會議室竊聽者

『黑暗一方的懷疑』

奧利華餐廳,對我來說,是個刻骨銘心的地方。

那天,我在想著一個人,是捕捉不到的葉子螢。

那天,是我們分手的紀念日,她在那家餐廳向我提出分手的要求,巧合的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也在同一個地方發生。我一直對子螢念念不忘,總認為餐廳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老地方,滿載戀愛的回憶。

完成吃屍族一天的工作,我萌生到那裡走一趟的念頭,是純粹的緬懷一下過去,也許,是妄想能夠回到過去。

人類是愚蠢的動物,不論凡人或異人,有著差不多的情況。我當然明白回到老地方往往會觸及心靈上的傷口,但偏偏抵受不住心魔的引誘,雙腿不由自主地前去餐廳,沒有駕車和乘車,我放慢腳步緩緩地走,不知不覺的花去了四十五分鐘的時間。此刻,我和餐廳的距離是一條馬路之隔,橫過馬路後,我將回到那個充滿回憶的老地方。

「完成工作後,好好的回家休息,今天辛苦你了。」是狄米爾的傳心術,他是個體貼的黑暗領導,深受我們尊敬。

這時候,交通燈的切換狀況顯得有些古怪,我站上了好一陣子,指示行人的紅燈依然亮著,我沒有感到不耐煩,更不會埋怨這個世界的制度,反正我和雙腿已經走了四十五分鐘的路,突然著急起來才顯得莫名其妙。

朝前方一看,那裡停放了一輛黑色七人車,我對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在某個地方見過,也許是朋友的車子,也許是自己曾經渴望擁有的車款。這是個來得不明不白的問題,無聊的我卻不自覺的走進了凌界拼命思索,在意識空間裡,腦袋會發揮得比真實世界理想,讓答案儘快顯現。

「是屬於凌盜者的汽車。」我暗道。

七人車剛剛到步,停放在餐廳外的不遠處,車內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酷似金城武的長髮男人,年齡約是三十歲,另一個長得稍為年輕,我猜我們年齡相若,他長相平凡,卻散發出一種有別於異人的氣質。我認為他很有可能是個善良的好人。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想法,我深深的感應一下他的凌氣,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年輕的男人是個擁有凡人特色的光明凌盜者,是個異人。

長髮男人名叫沙文,也是個凌盜者,我在吃屍族的辦事處看過他的檔案。他是個第三等級的異人,法力高強,是光明領導費蘭度的得力助手,職稱是私人秘書,只需要向費蘭度負責和報告,算是凌盜者裡的高級職員。

顯而易見的是,沙文的凌氣覆蓋著整輛汽車的表面,他在不久之前曾經使用法力,難道他和我的吃屍族同伴進行了決鬥?身為吃屍族一分子的我必須調查清楚,我嘗試更仔細的感應一下兩個凌盜者的凌氣,再次進入凌界,觀察汽車上的痕跡,得知沙文使出了兩次或三次法力,至於年輕的凌盜者,他的凌氣維持在很平穩、很安靜的狀態,而任何屬於黑暗的凌氣也沒有殘留在他們的身體和衣服上,他們似乎沒有參加決鬥,大概是我多心了。

檔案透露了沙文擁有停止時間的法力,令別人暫時失去活動能力,自己卻活動自如,這種法力的用途相當廣泛,除了適用於決鬥外,更可以吃飯時不付錢,可以打家劫舍,搶去別人財物,甚至是滿足一些變態的癖好。這個光明凌盜者的氣質和我近似,必須強調一下,是氣質,而不是代表光明與黑暗的凌氣。

頃刻間,心裡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和凌盜者沙文交朋友。

其實,這不是什麼天方夜譚,我向來敬重的狄米爾和光明領導費蘭度素有交情,他們分別率領兩方勢力,在對抗的同時,追求長久的平衡,兩個人有著互畏互敬的微妙關係,甚至有著一些相似的地方:擁有第四等級或以上的修為、懂得使用傳心術、年齡相若或相同,我猜測他們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表面上,我花掉很多時間來思考眼前兩個凌盜者的事情,實際上,真實世界的時間只是流走了幾秒鐘,不知名的年輕凌盜者先行離開七人車,步向車子的反方向,尚有不足三十步的距離,便會到達奧利華餐廳的大門,他大概是和女朋友約會吧?我又有了鬼主意,打算嚇唬一下兩個凌盜者,給他們打招呼。我有了明確的目標,是氣質和我相近的沙文,看到他的打扮、表情和笑容,便知道他是個應酬能手,是個長期活躍於夜店、酒吧、的士高的夜遊人。

那麼,遊戲或惡作劇該怎樣開始呢?

我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可用的武器或法器,身旁也沒有吃屍族的同伴,不能借到有用的道具。我不禁露出苦笑,身上除了手機、錢包、小洛克,好像沒有作為發射用途的東西了。找遍衣服和褲子上的所有口袋,找到了僅有的一顆花生。

在開玩笑嗎?難道我要向他們射出一顆不具威力的花生嗎?

不一定,這可以是一個難得的巧合,我搖身一變,成為小遊戲的設計師。在發現兩個凌盜者的當初,我根本不打算傷害他們或引發決鬥,我只是對那個氣質相近的沙文有著筆墨所不能形容的好奇,我作大膽的猜測,相信我們兩個人可以合得來。

我決定展開小遊戲,結果難料,當中的不明朗因素掌握在那個年輕的凌盜者手上,不是沙文,更不會是我。我以花生作為子彈,一絲不苟地操縱它,沿著在凌界內擬定妥當的路線射向那個凌盜者,期待他能感應到花生上散發出來的黑暗凌氣,誘發他施展自身的法力來制止子彈,是整個遊戲中最具看頭的地方。我迅速把花生殼分為兩邊,內藏兩顆花生,但其中一顆已經壞掉,即是說,剩下的子彈只有一顆。假如這是生死攸關的一發,我肯定會緊張得全身顫抖。

半秒鐘後,子彈飛越前方來來往往的車輛,有公車、貨車、私人車,花生成功越過繁忙的馬路,繞過沙文的七人車,假如凌盜者沒有施展任何法力去制止子彈,沙文也沒有及時出手,最終花生將按照原定計劃,擦過他的肩膀,造成一個小傷口。

最後,我看到的畫面是,沙文離開七人車,並用力推開凌盜者,凌盜者顯得一臉錯愕,同時間,沙文已經一手握住那顆從我手上射出的花生子彈,這個結果令我又失望、又興奮。

凌盜者沒有察覺我的黑暗凌氣,也不知道花生子彈的出現,他當然沒有使出教我震驚的神奇法力,他像個凡人似的繼續走著自己的路。幸運的是,沙文成功阻止了花生,子彈無法在凌盜者身上造成任何傷害。在他施展停止時間的一瞬間,已經注意到我這個黑暗吃屍族的存在。

我的小遊戲談不上很成功,凌盜者的表現令我稍感失望。可是,沙文的停止時間卻令我嘆為觀止,有鼓掌叫好的衝動,在那微妙的時空裡,我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停頓,就如凌盜者感覺不到我的花生射擊一樣,停止時間確是一種無懈可擊的強大法力。除非向狄米爾借來極高等級的法器,否則要我和沙文決鬥的話,他只要停止時間,我便立即成為任他宰割的羔羊。我的等級及不上他,加上他擁有這種「殺手級別」的法力,按照目前的情況,我不該與他為敵,相信結識他會是個最適合的解決方法。

我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急於走到他的眼前,待他回到車子後,我才施施然走到馬路的另一邊,嘗試敲打車子後座的車窗,好讓沙文知道我的來意。

「嗊嗊、嗊嗊」是我敲打車窗所引起的聲響。

沙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卻被敲窗的聲音驚動,他回頭一看,淡然的表情代表他沒有感到十分意外。他立即把車窗打開,並願意和我交談。

「請問,你是沙文嗎?」我刻意表現得客氣一點。

他隨即點頭回應。

「你好,我是洛克,依附黑暗的。」我說得坦白,直截了當表明吃屍族的身份。

「剛才的花生是你的嗎?」沙文從口袋中拿出屬於我的子彈,並展示在我眼前。

「是作為打招呼的見面禮。」我笑話。

「是很有趣的法力,在把它制止之前,我真的以為你打算傷害桑比。」沙文道。

我語氣平淡地說:「哦,原來那個凌盜者叫桑比。」

「他令你失望了嗎?」沙文猜出我的想法。

「還以為他會使用法力……想不到他竟然破壞了這個遊戲,這使我感到洩氣。」我不禁露出失落的神情。

「不要怪責他,他趕著和女朋友吃晚餐,那個凡人女生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沙文語氣親切,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想不到這會是我和桑比的共通點。」我想起當初前來奧利華餐廳的原因。

「先上車吧,凡人朋友都在酒吧裡等我,他們都是性子急的傢伙。」沙文作了個招手動作,催促我快點上車。

由於這次意外的相遇,我們兩個異人成為了關係特殊的朋友。而他喜歡光顧的那家酒吧,我也曾經是個常客,也許在成為異人之前,我們在某個晚上有過一面之緣。一般來說,我們不會特別約定在某一晚見面,但在每個星期裡,總有兩三個晚上能夠在酒吧碰面,聊一下在凡人時代的往事,談一下他們的公司和我方的辦事處近況。我們之間有著一條看不見的界線,儘量不會越過。假如世上只有凡人和異人,我們必定成為關係要好的知己朋友。

不過,異人還分為兩方勢力,分別是凌盜者和吃屍族,因此,我和沙文只能成為杯酒之交。自我立下血誓後,忠於光明的朋友失蹤了幾個晚上,在酒吧內不見他的蹤影。我更向經常和他喝酒的凡人朋友打聽,他們表示和沙文失去聯絡,他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我方吃屍族中,具有實力打敗他的人只有狄米爾,但他已經有整整一個星期沒有離開辦事處,而姐姐的嫌疑不大,她回來的目的很簡單,是為了找狄米爾復仇,應該不會找凌盜者麻煩。

至於那個祂,喜歡在背後進行操縱,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親自動手似乎不符合祂的作風。可以聯想到的可能性已經不多,沙文的失蹤和我們吃屍族關係不大,我認為該把矛頭指向凌盜者那方,為了進一步找出真相,我決定到凌盜者公司進行調查。由於不懂得隱形術,我先到辦事處的法器間借來隱形手帶,顧名思義,作用是助我隱藏身體,只有等級比我高的異人,在刻意增強凌氣後,才可發現我的存在。

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我在法器的幫助下,不費吹灰之力,成功潛入凌盜者會議室。內裡沒有其他異人,而且未有啟動照明,一片黑漆漆的,感覺有些寂寞。根據大廳告示板所示,接下來會進行A組的會議。距離會議展開的時間尚有幾分鐘,我安靜地盤坐在房中的一個角落,希望儘快解開沙文失蹤之謎。我的心情驟然緊張起來,儘管如此,我仍儘量隱藏自身的凌氣,並放慢呼吸的速度,因為只要露出一絲破綻,也有可能給凌盜者察覺得到。

「咭喀」一聲,是凌盜者打開會議室大門的聲音。

此外,我還聽見分別來自幾個人的腳步聲,依聲音估計,應該是有男有女的,總共是四個人,是三男一女。從我的角度去看,只會見到當中的兩個人,一個是和我同樣痴心的桑比,他差點被我的花生子彈擊中,另一個是少年人,約十七、八歲,長著一副孩子臉,卻露出悲傷落寞的神情,像頭喪家之犬。

至於另外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必然是費蘭度,即使會議桌阻擋著我的視線,但他的凌氣具有強大壓迫感,和狄米爾實力相當,他只會是可怕的光明領導。另一人是個年輕女生,是個初級異人。雲林曾經向我提及一個任務,和凌盜者爭奪一個初級異人,但他大意的敗給凌盜者,光明與黑暗所爭奪的目標,正是這個身在會議室的女生。她選擇了最遠處的座位,坐在地毯上的我只能看到她的小腿,幼幼長長的,穿著及膝的短裙子。

「伊伊奇,不要垂頭喪氣。在這件事情上,你既沒有犯錯,也不需要負上責任。」右方的桑比向少年說著安慰的話,少年的名字是伊伊奇,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伊伊奇沒有哼出半聲,保持低著頭的姿勢,神情很不自然。

光明領導一直站立,挺著大肚子的他不講究穿著,在儀容上和狄米爾相距甚遠。他在旁邊抽煙,一副老是睡不夠的樣子,說不定在下班後還需要處理凌盜者的事務。他深深的呼出一口煙,整個會議室都彌漫著薄荷煙草味道,看起來,凌盜者成員平日也需要吸入大量的「二手煙」,他們的肺部和內臟遲早會依附黑暗。

費蘭度率先開口:「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打算對此進行深入的討論。」

「大叔……」少年小聲回應,他放肆無禮,竟敢這樣稱呼他們凌盜者的領導。

費蘭度再抽一口煙,在會議室內來回踱步,好一會兒後,再把身體挨近右方的牆壁,難道他發現了我的氣息?

「桑比、螢火蟲,你們暫時退下,我有話要跟伊伊奇單獨說。」我頓時鬆一口氣,原來費蘭度沒有發現我,只是著桑比他們先行離開,他們沒有異議,並安靜地離開會議室。因此,這裡剩下我們三個人,分別是費蘭度、伊伊奇、看不見的洛克。

相信現在是正確的時機,我可以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不過,我先要忍耐一段時間,兩個凌盜者似乎沒有打算開口說話,伊伊奇把整個上半身都伏到桌子上,他陷入了呆滯狀態。費蘭度不抽煙了,他坐在桑比坐過的椅子上,片刻過後,他竟然開始打瞌睡,更發出如火車行駛般震撼的鼻鼾聲,到底怎麼搞的?這個人到底過著什麼樣子的生活?

二十分鐘過去,我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即使曾經走進凌界,我也沒有發出任何牢騷,我明白怒氣會引發強大的凌氣,令我暴露於他們眼前。即使感到枯燥乏味,我也不能拿出手機把玩一番,因為在如此寂靜無聲的環境下,指尖觸摸熒幕的輕微磨擦聲也會引起他們懷疑。

「我怎可能殺死沙文……」伊伊奇突然呢喃出一句令我極為震驚的說話,他怎可能殺死沙文……

「錯不在你……這是我們異人的命運,你將會習慣這種同族之間的殺戮。況且,這是由他挑起的決鬥,兩個人之中必有一個倒下,所謂優勝劣敗,既然你的法力和智慧都比他更勝一籌,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費蘭度的語氣暗藏愁緒,不如字句表面來得輕鬆。

我儘量壓抑內心的激動,作簡單的分析,已然明白此事絕不會是一般的仇殺事件,主導權甚至在急於升上第四等級的沙文手上,伊伊奇是出於自衛而殺人。我來到凌盜者會議室是為了調查沙文失蹤的真相,而我幾乎肯定自己找到了答案,沙文為了提升等級,挑起了同族之間的決鬥,最終被伊伊奇殺敗。

沙文敗亡,是我得到的答案。

伊伊奇語氣消沉地問:「大叔,你曾經殺死自己的同伴嗎?」

費蘭度作簡單的回答:「有,兩次,我殺了兩個光明凌盜者。」按此推斷,他很有可能擁有第五等級的法力。

「第五等級?」伊伊奇的想法和我一致。

「嘿嘿,我曾經對別人進行啟蒙,使用了一個等級和一種法力,因此,我和你同樣是第四等級。而被我啟蒙的那個人,仍然是我們凌盜者的一分子。」費蘭度冷笑道。

「是一個神秘人把升上第四等級的秘密告知沙文,那個人曾經接觸我,他與你同樣懂得使用傳心術。在沙文挑戰我之前,那個人向我傳話,讓我事先知道會有凌盜者向我挑戰,而且我正好是對方提升等級的必要條件。大叔,你知道這些事嗎?」伊伊奇忽然清醒過來,說話有條不紊。

「我並不知情……不過,假如那個人懂得使用傳心術,即表示他最少擁有第五等級或以上的法力,因為我是在那時候才在氣牆上發現傳心術的存在,即使到了後來,我為了進行啟蒙而扣掉一個等級,傳心術卻得以保留。伊伊奇,擁有第四等級的你,可以使用傳心術了嗎?」費蘭度詳細道出第五等級和傳心術的關係。

「氣牆上沒有那種法力。」伊伊奇搖頭答道。

「異人共分為光明與黑暗兩方勢力,你認為他是來自黑暗的嗎?對此有什麼看法?」費蘭度的語氣相當誠懇,不像在隱瞞內情。

「我沒有意見,但我可以形容一下他出現時的情況。他懂得創造幻景,懂得使用傳心術,有能力製造出和西伯利亞虎性質相似的大猩猩,他更可以看穿我的時間旅行者,他甚至知道爺爺的事……他所知的好像比我們加起來還要多。」伊伊奇把祂仔細的形容一次,我很想現身糾正他的說法,他其實是祂,是個又神秘、又可怕的生命體,祂的存在令所有人都畏懼。

「那個人會成為我們的共同敵人,是凌盜者和吃屍族的最大威脅。」費蘭度神色凝重的道。

「大叔,可有聯絡黑暗領導狄米爾?」聽他的語氣,伊伊奇這少年應該認識狄米爾。

「我們一直用電郵和臉書來聯絡,我在這幾天找過他,他總是說自己在忙,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離開吃屍族辦事處。」費蘭度所言非虛,狄米爾的確過著封閉的生活,我也不曉得他在忙什麼。

「難道神秘人也找過他?」伊伊奇問。

費蘭度用力地點頭說:「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

伊伊奇提議:「你可以使用傳心術。」

「正有此意。」驟然間,費蘭度換上嚴肅謹慎的表情,他也意識到祂的存在絕對不是開玩笑。

祂是企圖顛覆光明與黑暗的那個人,把姐姐從天堂帶回真實世界,挑起凌盜者的內鬥,導致沙文敗亡。接下來,準備上演的戲碼十分精彩,人物有狄米爾和我,是吃屍族的內鬥,是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戰。

費蘭度突然增強身上的凌氣,使用傳心術向狄米爾傳話。至於訊息內容,我和伊伊奇也不會收聽得到,狄米爾曾經說過,傳心術是一種加上了密碼鎖的溝通方式,又安全、又可靠。

不消片刻,費蘭度喘定氣來,注視著伊伊奇的孩子臉,用著一種無比堅決的眼神,他作出指示:「伊伊奇,馬上替我召集A組和B組的所有成員,我們要進行一個緊急會議。十分鐘後,在我的私人辦公室進行。」

「沒問題。」伊伊奇肯定地回答。

在凌盜者之中,實力最強的費蘭度和伊伊奇,一同離開這個冰冷的會議室,我的隱形取得很大的成功,順利的潛入,無阻的離開。正當我打算離開凌盜者公司之際,我卻意外的發現她……

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生——葉子螢。

她身在凌盜者公司範圍,和我並存在同一個空間之內,我嘗試感應她的凌氣,她是個初級異人,和我同樣屬於超級人類,我們最大的分別是光明與黑暗。我和子螢擦身而過,維持著隱形狀態的我心頭一震,在凌界內泛起了一點點漣漪,輕微得不會引起她的注意,她正步往費蘭度私人辦公室的方向,參加他們一方的緊急會議。

我在嘗試找出真相的同時,卻發現了另一個真相,她是異人,是個光明凌盜者。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