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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0日 星期二

《勇者哈魔王》 第一章:魔王哈勇者

《勇者哈魔王》

第一章:魔王哈勇者

吼!頭痛!

我的腦袋被一隻無形的手緊握著,它每根手指所作出的微細郁動都會影響我身上每一串神經,失去控制四肢的能力,那種要命的痛楚蔓延至整個身體,我彷彿成為一件被操控的木偶,頭部、手腳、腰間都被一條條的線連繫在那隻無形的手,古怪!頭連著一條線,腰間連著一條線,手腳總共是四條線,加起來竟然是難以置信的六條線,那隻手居然擁有六根手指,雖然這不是天方夜譚,世上的確存在著不少「六指琴魔」,但仍然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強迫自己繼續思考,假如想舒服點,應該選擇放棄掙扎,任由那隻六指魔掌放肆地把玩軀體,可是,我暫時還不想認輸,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只有不服輸和永不言敗,不斷搞對抗的熱血個性!

但……我身在困局,每思考一個意思,一句說話,甚至一個單詞,所受的痛苦卻越感劇烈,身體不由自主地滾動,四肢就像跳著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舞步,不規則地向四周延伸,假如有人目擊我的慘狀,一定會恥笑我是個怪卡,是個發神經的精神病患者。

我很想說話,可是只剩下思想可以運用,也就是腦袋。魔掌居然用食指鑽進腦袋幫我抓癢,那可能只是食指,那種觸感不會是拇指或中指,大小不像是尾指,只剩下兩個可能性,無名指或食指,寧願相信那是食指,因為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再思考下去,只會更覺頭痛。

嘴巴緊緊閉著,我控制不到臉上的肌肉,它們硬崩崩,像被注射過Botox的整容人魔般,只能硬生生地保持同一副表情,連用表情表達痛楚的本能也被沒收,這種強制壓抑人性的恐怖行為,比「九一一事件」的恐怖分子還要來得可怕,我的生存權活生生被剝削,不單是剝削,是每個請求都被狠狠彈回來。

更要命的是,它竟然想將我被拉上半空之中,我的角色還是木偶,是具扯線公仔,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感受到地心吸力所給我的痛楚,假如我的體重是二百到三百磅,頸部會負擔不起,當場斷掉,我的生命就會就此結束,事實卻有點僥幸,我才只有一百四十磅,用這種方法弄不死我。將自己代入成魔掌,我是它的話也不會這麼快就玩厭這件玩具,最起碼要施加更多的暴力,將其痛楚加至人類前所未有恐懼的程度,讓這個人,即是我,體驗到沒有人到達的一百層地獄,這才算是真正的「玩家」,真正的魔王,魔王雖然擁有一擊必殺的能力,但卻會給機會勇者慢慢成長,將劇情拖至二十集、三十集、四十集,還會有第二季、第三季,外傳、番外篇,總之勇者不會如此輕易死掉,猜對了!我不會這樣死去,魔掌……我改稱作「魔王」,我自稱為「勇者」,整件事情立即變得不一樣,我是對抗邪惡魔王的大勇者,故意加上一個「大」字,是因為小勇者的能力有限,需要很長時間來成長才能夠與魔王一拼。

成為大勇者的我大難不死,魔王的確把我拉到半空,但他竟然善良地放我一馬,我的頸部不需要承受剛才提給的地心吸力,因為魔王的另一隻魔掌,我猜是來自他的左手,說不定他還有三隻手或四隻手,說不定他有一道可以刺破任何東西的銳利尾巴,天曉得!他於一瞬間將我的睡褲脫掉,還將內褲也變態地拉下去,使我露出一個光滑的屁股,更嘔心的是,他竟然真的擁有第三隻魔掌!

我感受到他的左手還在拉著睡褲,因為兩邊褲筒都卡在腳指上,他正狼狽地解決這個難題,正當我以為有數秒間的安寧,將腦袋進入休眠狀態之際,魔王竟然不知從那裡弄來第三隻魔掌,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並不是認真的,可是無惡不作,而且是全能的魔王果真「如我所願」嘔出第三隻手。還用手心承托著我那光滑又無痕無斑的屁股,料不到我每天洗兩次浴,每次都用兩種不同沐浴露洗刷身體,最後的成果卻給那隻魔掌享用,剛剛我說過它是「嘔」出來的,因為我感受到那片掌心都是濕漉漉的,就像剛從蜜糖之中拿出來一樣,假如是蜜糖也不是件壞事,實情往往比幻想更為可怕,是「超能膠」,他手心塗上一層強力透頂的超能膠,我的屁股已經被它粘貼在一起,這種變態的同性戀情節竟然發生在不幸的大勇者身上,惡運果然是一浪接一浪,沒完沒了的降臨。

身為一位大勇者,我應該一手拿起盾牌,另一隻手握著斬殺魔王用的聖劍,可是落難的我卻只剩下思想可以與他一拼,這場決戰一開始已經是不公平,沒有嘗過甜頭的我一直處於劣勢,可幸的是,我開始習慣每次思考時所引起的痛楚,這件事不再惱人,反而成為我表現得更熱血,更積極的原動力。

《勇者哈魔王》 第二章:勇者哈魔王

《勇者哈魔王》

第二章:勇者哈魔王

「不服輸」、「永不言敗」

這兩句格言我不斷重複唸著,不會向命運低頭,不會向魔王屈服,越惡劣的環境使我變得更強,總相信勇者是在這樣的壓迫下成長,受過一段時間痛苦的我,應該獲得一些能力,既然魔王可以讀取思想,代表我們的腦子應該已經搭好一道構通的橋梁,他可以進入我,這樣說真是有夠嘔心,可是不要再花時間想歪,每個思想都需要付出同等分量的痛楚。

我嘗試感應那道溝通之橋,要與魔王作神交:精神交流。

「幹!」

我找到那道橋,如我所料,它的確存在,並不是憑空幻想,我這個勇者不是騙飯吃的。可是,我為什麼會罵出一聲「幹」呢?因為我的思想還未通過那道橋之前,岸上不斷傳出一些噪音,而且還有陣陣惡臭,我嘗試形容一下,想像自己赤裸裸的坐在繁忙的高速公路上,每輛車的行駛速度都是時速120公里以上,那些引擎運作聲,那些輪胎與地面磨擦所發出的「吱吱吱吱」聲,就是類似這種聲音,不斷轟進我的思想內。惡臭可以想像成走進一間滿是老鼠屍體的房間內,蚊子、蒼蠅、屍虫,其他奇形怪狀吃屍的東西統統都在,一吸入鼻孔就會中劇毒的臭屍味。

這情況難不到我,因為我由凡人升級為大勇者,雖然沒有中間那段打小動物、打低級怪累積經驗值,升等級的階段,可是我已經是這個遊戲之中強度僅次於魔王的人。我認為自己有著別的能力,一定會有的,只是還未想到罷了。溝通之橋我可以找得到,為什麼我會沒有消去噪音的法門?我堅信一定會有,剛才我說過魔王有第三及第四隻手,第四隻手的用處終於給我發現,出來吧!用來掩住魔王自己的臭嘴巴。「啪」的一聲,魔王果然是魔王,連「掌嘴」的氣勢也來得比任何人強,充滿霸氣,「啪啪、啪啪」的聲音完結,果然所有噪音都被消掉,立時耳根清淨,幸好我先前一時口快,為他添多兩根手臂。

我度過溝通之橋,走到岸上,赫然發現一個疑似魔王的東西,他擁有兩個頭,分別都長有一雙水牛角,身形類似大灰熊,當然是極限加大版,後面還有一道尾巴,與我想像的也挺符合。

我肯定他頭上的是水牛角,因為我曾經被水牛阻擋去路,與牠僵持三十分鐘亦未能逃出村,可惡的水牛使我印象難忘,一眼便給認出來。

魔王果然擁有四隻手,其中一隻手有六根手指,就是用來玩扯線木偶的那隻,有一隻手只有三根手指,我猜是剛才幫我脫內褲的那隻,怪不得它剛才那麼狼狽。第三隻手比較可憐,可能因為是我硬加給他的,所以如人類一樣有五根手指,它還與我真實的屁股粘在一起,令我雞皮疙瘩,毛骨悚然,那可是我嫩滑的屁股呢!第四隻手則比較幸運,同樣有五根手指,它的工作很簡單,用來掩著爛嘴巴。你可能會問我,明明魔王擁有兩個頭,為什麼只是掩著一個嘴巴便可以消去所有噪音?答案很簡單,沒有掩著的嘴巴只能發出「呀呀」聲,因為他喉嚨發炎,聲音都變得沙啞,我真是個走運的大勇者,連魔王也會生病,也會玩滑稽。

更荒謬的事情還未發生!

手上沒有聖劍,不懂魔法的我還有什麼法門可以打敗魔王呢?哈哈哈!連自己亦不敢相信,在不知不覺間我己已經使出了致命一擊,在這個勇者魔王的遊戲裡,我失去控制原本身體的能力,連說話亦被他硬生生的轟回去,我卻可以憑空想構成魔王的肉身,而且還獲得控制他第三及第四隻手的能力,魔王絕對猜不到自己的致命弱點會給我無意發現!

「轟隆!」這就是魔王倒下的聲音。

嘿嘿!早就說過我是個不服輸的大勇者,魔王實在太大意!

魔王倒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魔界之中沒有什麼牙刷及牙膏的關係,所以他滿口都是蛀牙及爛牙,牙肉及牙根統統成為爛肉,剛才那些惡臭味就是由這個爛嘴巴傳到橋上。他自食惡果,我之前命他用第四隻手掩著嘴巴,那些近似屍臭的味道統統由他自己「享受」,結果他活生生被那味道所熏倒。不過,這亦不算是致命一擊,還記得那條銳利無比的尾巴嗎?魔王巨大的身軀向後倒下時,那條該死的尾巴居然硬直起來,硬生生的由背脊刺出肚子!無數的骨頭由肚子流出,我分辨不到是人骨還是動物骨頭,只知道魔王的確無惡不作,吃過無數生物死物,就是偏偏不吃植物,導致他患上便秘,肚子裡都裝滿垃圾。啊!怪不得嘴巴那麼臭,單是爛牙臭味應該不會使無敵魔王暈倒的。

原來勇者聖劍就是魔王的尾巴!哈!真巧呢!

我將那條尾巴從他屁眼的位置折下,再用這把聖劍不斷刺破他的心臟跟兩個腦袋,由於不清楚他到底會有多少個心臟,於是我刺到他滿身都是破洞跟爛肉才收手,保證當場斷氣,才離開這個魔界。我亦不能否定他會有重生的可能,可是根據冒險遊戲慣常的設定,就算他於若干年後重生,要應付的人只會是我的子孫,或別的無辜小勇者,希望他們不要笨到打小動物來升級,因為那些機械式的白痴行為很浪費時間。

再見了,臭魔王;再見了,魔界!

【本故事完】

2010年4月2日 星期五

《寂寞監獄》 第五章:夢境與真實之間

《寂寞監獄》

第五章:夢境與真實之間

『唯健說』

仍然是我,人人口中的毒男,便利店胖阿姨口中的健仔,十八歲的生日晚上,我多添一個親切的名字「小唯健」。

大概是神突然閒起來,終於發現到世界上有我的存在,而且目睹那個最寂寞的成人禮,覺得我很可愛:可憐到沒有人愛。於是讓我遇到她:杏怡,外表看上去不會超過廿五歲的女生,打扮性感、樣子標致,漂亮的程度遠勝班中校花小夜(小夜長得人像日本女星長澤正美,身材同樣出眾),而且有一份獨有的成熟韻味,亦即是一般人口的「女人味」。

回到家中,因為父母都為在歐洲旅行的關係,還是只得我一個人孤單的過生日,其實感覺已經比自慰那時好得多,至少與美女喝過同一罐啤酒,得到一個愛的抱抱及吻吻,心情舒暢不少,公園內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議的,根本想不明白她出現的原因,經常流連酒吧及的士高的她應該不會感到寂寞,生活理應多彩多姿,不過還是出乎意料地現身於我眼前,就把她當作神送出的生日禮物吧。

這些多餘的聯想使我輾轉反側,不能入睡,直至接近清晨時分,手機熒幕顯示早上六點十五分,我終於進入迷糊狀態,墮進迷人的夢鄉之中,這會是一個美妙的夢境……

在夢中,我再次遇到杏怡,地點卻是一片綠悠悠的青草地上,其實不清楚有否到過這裡,有點熟悉的感覺,與學校後方的大草地相似,卻是一望無際,空氣清新,鼻子都嗅到清清的草青味,這裡是不屬於繁榮城市的世外桃園。我不禁深呼吸起來,嘗試品嘗大自然的味道,這一刻的自己很貪婪,放肆地享受這難得的大自然環境,微微的風吹動頭髮,至於杏怡,身上的打扮亦變得簡單自然,不再是那一身性感但俗氣的背心及迷你裙,換上一件純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短褲,粉紅色的運動鞋,其實這一身的配搭更加適合她,看起來更年青,而且活潑可愛。

我們在大草地上互相追逐,甜絲絲的感覺湧上心頭,沒有特別的身體接觸,只是玩著小朋友都懂的捉迷藏,這是最單純、最原始的小遊戲,最後我們同時化身小鳥,飛越一道小河,看到一片茂密的樹林,穿梭在樹木之間,時而跳躍,時而在樹枝上休息,時而舞動,杏兒甚至頑皮地跳起來,雙腳踩在我那笨笨的腦子上,然後再轉身飛到另一樹枝之上,暗示飛向她的那邊,渴望我的追逐。

醒來的時候,我彷彿仍然處身於那片草地及茂林之中,那股青草味、大自然氣息、自由的滋味統統都殘存在嘴角及鼻孔內,還感受到一份久違了的幸福,房間頓時洋溢著一種還以為不會復現的氣氛。

難道,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戀愛?還只是好感?

其實,相比過往的人生,昨晚的相遇及剛才的夢境都叫我感動,之前行屍走肉的度過十七年,恍似白活一場,糟蹋了本應精彩的人生。

我似乎想通一些事情,知道自己大概是喜歡上杏怡。

最後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十二時,宿醉後的頭痛使我根本不想離開床舖,抱著枕頭及綿被繼續睡覺,期間還作過很多不同的夢,可是都未有再夢到杏怡,最後留有印象的夢境,亦只有那片草地送給我們的自由夢。

為了再次見面,接下來的午夜,我再一次跑到便利店買啤酒。

「健仔,又幫爸爸買啤酒?」胖阿姨總是精神奕奕,看來她的生理時鐘一早能夠適應通宵工作。

「是啊!」我笑著回應。

「這次沒有買錯牌子呢,聰明仔!」胖阿姨向我豎起她的拇指,這個本無意義的舉動為我增添一份額外的自信,亦是自己一直欠缺的元素。

再一次提著沉重的十二罐啤酒,緩緩步往那個人跡罕至的小公園,我邊記掛杏怡,邊思索人生,其實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仔說什麼人生,成熟的人看到這裡應該會給出一個「呸」來回應……不過這便是十八歲的青春,十八歲的初戀,十八歲的情意,所以我還是乖乖的喝啤酒,靜心地等待她的出現。

其實,杏怡會否出現亦是一個未知之數,我只是在單方面期待,另一邊廂,美麗的她可能正與別的男人約會也說不定,始終她是個在社會工作的美女。

過往我未曾明白思念是怎樣一回事,可是現在卻清楚感受到,這可以是一份甜蜜的幻想、滿心歡喜的期待,亦可以是一種心酸的失落,又或者是一種敏感性的刺痛。最後,我更聯想到思念其實是一個被壓縮的生命體,一直存活於每個人的內心,大人們常說「人生變幻無常」,其實思念亦然,我們的情緒一直被思念所牽動,有悲有喜。

以上的話已經超越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仔應有的聯想。

時間就在思念的陪伴下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在想機會已經漸漸渺茫,平日沒有人的公園除了我之外,現在還是沒有半個人影,大概昨晚的偶遇只是神一時手誤的安排,月光依然暗淡,在那個深藍色的夜幕之中,閃閃發亮的還是碰過面的三連星,我再次想到昨晚的那個問題,究竟它們屬於那一個星座呢?

嘴巴自然地配合腦袋,我反覆思考,重複呢喃同一個問句:

「究竟它們是屬於那一個星座呢?」

喝下一口啤酒,再問、再看、再思考,讓這個晚上的時間隨著啤酒一分一秒的繼續流逝。

「喂!」是我幻聽吧,不要理會它,今次可能真的是鬼。

突然間,有一雙手從後掩蓋我的雙眼,眼前頓時變得黑漆一片,是誰呢?既柔軟又溫暖的手心。

「什麼?」我自然的吐出兩隻熟識的字,那雙手仍然掩蓋我的視線,可是卻沒有帶來一絲恐懼。

「剛才看什麼看得如此入神?」是杏怡的聲音?我有點不確定。

「是杏怡?」我試探地問道,那雙手終於放開,無聲無息出現的人正是我記掛一整天的杏怡。

「還會是誰啊,小唯健!」杏怡抿嘴說。

「你到底在看什麼?」她續問。

「我剛才在想,那邊的三連星是屬於那個星座呢。」我指向三連星的那方,依然閃亮奪目,從杏怡臉上的表情,她一定明白我在說什麼。

「哦!其實那是天鷹座。」杏怡邊說邊坐下來,自然地拿起一罐重口味的啤酒來喝,一口氣痛快地喝掉半罐,並發出「嗄」的一聲,喝啤酒時最舒暢的正是這一刻。

「你果然是個小男孩,連星座的知識都缺乏,怎樣交女朋友啊!」她續說並挖苦我的不濟。

我仔細掃瞄這個晚上的她,巧合地與夢境裡有點相似,同樣是純白色的T恤(圖案不同),卡其色的短褲,不過鞋子不是運動鞋,而是一雙帶有青春氣息的沙灘拖鞋,比昨晚清秀不少,感覺更為親切自然。

「哈哈。」我無奈苦笑。

「笑什麼?小唯健!」她問,臉上的表情恍似六歲的小女孩。

「我在想……你不會是為了挖苦而來的吧?」我說道,並喝下一口啤酒。

「哈哈哈!笨蛋!」

「其實我在想……那個愁眉不展,孤孤單單的毒男,會否再次一個人在小公園裡喝悶酒呢?碰巧又沒有人約我,好奇心驅使下,便走過來看看,想不到你真的在這裡呢!哈哈!」杏怡說出既可愛又坦白的話,使我心甜。

「……」不過我就是不懂如何回應。

「看你的表情,不是愛上我吧?」杏怡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

「……」我還是沉默不語。

「只是開開玩笑,不要過分認真呢!小唯健。」她繼續笑嘻嘻,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然後又忽然舉起右手使勁地拍打我的後腦門,這個情景似曾相識,不就是夢境中,幻化成小鳥的我們遊玩追逐時的情景,當時的她頑皮躍起,雙腳踩在我的笨腦子上,真巧合!

這種程度的拍打的確是有點痛,很多女孩子在打人時總是不懂得控制力度,雖然皮肉的痛楚仍在,可是心靈上卻又有點快樂,都是拜她這個既暴力又親密的舉動所致。

我沒有說話,時而遙望天鷹座的三連星,時而喝酒,時而偷看她的俏臉。

其實我在想,可能真的有點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