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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20日 星期六

一個人的電影,一個人的《Shutter Island》



一個人的電影,一個人的《Shutter Island》

為何一個人去看?

因為時間配合的問題,有興趣陪我看的朋友時間不合,有時間的朋友卻沒有興趣,所以我還是獨個兒去看《Shutter Island》,香港中文片名《不赦島》,改得差!香港發行商改的片名經常不貼題,又或是只會寫到表面,假如看完整齣電影的話,我喜歡在台灣所用的名字多一點:《隔離島》

很多人壓根兒忽略了英文原名,Shutter一字有著其意思「掩藏自己的思想感情;鎖上心扉;不再想某件事」,透徹地配合了主角Teddy有過一段不想回憶,卻又逃不出的過去。

故意是在故弄玄虛,讓觀察看完之後都分不清到底那個才是整個故事的真正路向。

我想說的只有一句,結尾Teddy的一句:「live as a monster or die as a good man」,每個人都會記得,然後那個Chuck被嚇倒了,但他衝口而出的喊了一聲「Teddy」,這是很重要的自然反應,假如Teddy是病人的話,Chuck自然會喊Andrew,所以這說明了根本Teddy一直都是Teddy,是個警探。

說穿了,故事的真相並不是由Teddy的經歷來說明,因為大多時間導演都在用很接近第一身的方式去講述,這是一種最易被誤導的敘述、拍攝手法,Teddy的幻覺是在吸過煙、服過藥後才真正出現,之前他的表現其實正常得很,而觀眾是根本Teddy的經歷去分析劇情,所以中了故事的圈套。

依照劇情順序,Teddy在燈塔中被揭示為精神病人,很順理成章的結局。

依照看戲習慣,大家都會認為以上的結局太過慣性、不突破,所以會傾向於Teddy是警探這種結局,至少直覺上會有別於《Identity》、《Memento》這兩齣性質類同的電影。

假如沒有最後Chuck失手喊出的一聲「Teddy」,他會是位病人,但畢竟溜出口的話不能再收回,Teddy由開始時是Teddy,最後走上開腦之路的他還是Teddy,無論他如何被形容成一位精神病人,他還是可以die as a good man,因為他不想苟且偷生地活下去,選擇了走向代表希望的燈塔,同時亦代表著他的絕望。

最後的一個假如,假如這是Christopher Nolan的電影,會更加精彩嗎?看過《the Following》、《Memento》的我,絕對相信會,因為這正是他的拿手好戲。

期待他與Leonardo合作的電影:《Inception》

PS:其實電影一點都不恐怖,最恐怖的是我訂飛時看到全場滿座,理應我右方的座位會有人在坐,但看完電影,那裡一直都是空著的,我在想,其實那位置上到底有否人或其他東西坐著呢?解這道謎不比解電影的謎團容易呢。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寂寞監獄》 第四章:逃離寂寞的監獄

《寂寞監獄》


第四章:逃離寂寞的監獄

『另一邊』

午夜的兩點鐘,理應寂靜無人的小公園,這個晚上,卻有兩條未曾交疊過的生命線突然神經錯亂,糾纏起來,一個叫張唯健的毒男,一個叫盧杏怡的準中女,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

其實,杏怡沒有想過要再喝酒,在酒吧之內她已經喝過自己的極限,那時抱著朋友痛哭過一番,原因是這個晚上再一次給男人甩掉,這一個到底是總共的第幾個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他是這個月內的第三個放棄她的男人,將杏恰當作玩物般用完即棄,當然有問題的未必一定是男方,杏怡的個性也存有缺憾,戀愛是雙方的責任,沒有所謂絕對的對與錯。

至於杏怡看著唯健時,忽然提出要喝酒的要求,並不因為身體需要喝酒,只是那個前男友提出分手後,她一心想找點東西來填補內心的空虛罷了,短短一個星期的戀人關係不會使杏怡愛至不能自拔,她不是很愛對方,但實在討厭孤獨的感覺,而且希望在成為真正的中女之前能夠找到真愛。

離開酒吧後,杏怡一直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盪,以她這種級數的美女,在大街小巷都會有陌生男人不斷的向其搭訕,甚至向半醉的她毛手毛腳,不過她卻沒有留步在沿途的夜店門前,還是決定孤單的步行回家,就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不經意的走到小公園其中一個出入口,依稀看到長椅上隱現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原來是個青澀單純的小男生,她認定他最多只有二十歲,那個人孤單的呆坐在木製長椅上,握著一罐土氣十足的啤酒,身旁還有數個已被壓扁的啤酒罐,在淡淡街燈映照下顯得格外孤獨,於是她緩緩走到他眼前,並嚇了他一跳。

小男生反應遲緩,大概是喝過太多的酒,開始進入半醉半醒、恍恍惚惚的精神狀態,忽然又走來一位成熟美女,意想不到的是,他只懂得傳回一些呆呆的反應,杏怡見狀,決定再次開口。

「喂!到底可以請我喝酒嗎?」

「什麼?」又是這樣子的回應,小男生不是在考驗杏怡的耐性吧?

「你聽見沒有?我說請我喝酒啊!」杏怡走上跟前,將臉貼近小男生的耳邊,以不合理的聲量再一次嚇倒他。

「可……以的!」他先是愣住,然後作出適當回應。

於是,兩個陌生人互相挨靠對方的肩膀在小公園的長椅上喝起酒來,小男生還剩下四罐啤酒,不知道是否因為美女當前,他的醉意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口氣再喝兩罐,面不改容,猶如酒仙附身。杏怡眼見小男生的酒量不錯,也直接的喝掉一整罐,同樣是面不改容,只是兩邊臉頰都泛起兩片酒紅,半夢半醒之間顯得格外迷人,無意識之中,小男生已經對她有了好感。

「還剩下一罐呢,小姐,你喝嗎?」小男生終於說出一些比較像樣的話。

「我想喝,你呢?」杏怡的舌頭在嘴唇上打圈,很是性感挑逗。

「我也想喝,不如我去便利店再買吧!」小男生羞澀地提議。

「不用了。」杏怡拒絕,沒有帶有什麼語氣。

「什麼?」笨笨的他最喜歡的回應還是一聲什麼。

「一人一口慢慢喝吧。」杏怡爽快的下了決定。

「真的沒關係嗎?」小男生有點遲疑。

「沒關係,我一點也不介意!」杏怡的態度保持爽快,還沒有待小男生回應,便直截了當拿起最後一罐啤酒,立即喝下一口,並將啤酒再次放到小男生的手心裡。

「喝吧!」杏怡說。

「我不客氣。」

「笨蛋,啤酒是你買的,客氣什麼?哈哈!」杏怡發笑,是近日來難得一見的笑容。

他和她一口接一口交替地喝酒,身體挨得更為貼近,杏怡甚至將頭伏在小男生的胸口上,希望找到一點依靠,小男生則幻想罐中會有無限容量的啤酒,因為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艷遇,對這種年紀的男孩來說,成熟的姐姐總是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

「其實……你幹嘛一個人在這裡?」杏怡突然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小男生先是愣住,接著還是猶豫地作出回答:「應該是慶祝生日吧!」

「那有人會獨自在公園裡慶祝生日?這種說法很奇怪呢。」杏怡將視線移上一點,看著小男生那張熱烘烘的臉。

「我就是那種人啊!」小男生不假思索。

「沒有家人?沒有同學?沒有朋友嗎?」杏怡的語氣變得溫柔。

「父母到了歐洲旅行,我沒有兄弟姊妹,是獨生子……」

「在學校裡都沒有什麼真正朋友,過得很孤獨無助。」小男生鼓起勇氣將話說完。

「很可憐呢!小男孩……」杏怡並未說完,卻又喝下一口啤酒,似是有話要說,有事要做。

「不過生日快樂喔!」她邊說邊移動一下身體,輕輕的擁抱小男生。

「什麼?」他理所當然地吃上一驚。

「是愛的抱抱,當作生日禮物吧。」縱使杏怡一直過著放蕩的生活,可是要送出一個真心的擁抱還是需要利用啤酒來加強勇氣。

「多謝你!」小男生的臉泛紅起來,在冷冷清清的公園內,其異常活躍的心跳聲響徹雲霄。

「不用謝啦,小意思!」杏恰送完抱抱,再次坐好。

「哈哈!相信你是唯一一個會在生日時送上抱抱的人!謝謝你!」小男生再次言謝,杏怡聽得出那是其發自內心的話。

「同樣是我的榮幸呢!」杏兒說得神氣,她沒有說謊,對她來說,溫暖人心是件難能可貴的事,過往卻一直辦不到。

「不如交個朋友吧!」主動開口的人還是較為成熟的杏怡。

「可以嗎?」小男生猶豫。

「當然啦!我叫杏怡,小男孩!你呢?」杏怡爽快答道。

小男生羞澀得滿臉通紅,做出一個自然的小動作,輕揉自己的後腦門,然後才吞吞吐吐地說:「同學都叫我毒男……」

「哈哈!」杏怡隨即發笑。

「你會因為這樣而討厭我嗎?」小男生提出一個白痴的問題。

杏怡搖搖頭說:「笨蛋,這只是外號,一點都不重要,就如監獄內囚犯的編號,難度他們會介意自己那號碼不動聽?不易記嗎?所謂的外號也只是人類在偌大的寂寞監獄裡面的一個編號罷了。」

她說完之後還是再笑一聲,剛才的一番說話不單對小男生說,也向內裡的自己說,寂寞?外號?

中女其實也只是一個外號罷了,何以她曾經那樣在意呢?

「那麼你叫我唯健吧,張唯健!」小男生淺笑,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

「哈哈!喚唯健就可以,只有小學生才會喚別人全名的。」杏怡回答說。

這次換成小男生喝下一口啤酒,啤酒原來可以換算成勇氣,怪不得有些地方將酒賣得那麼貴,特別是在夜場裡。

「杏怡,其實有可能逃離那座寂寞監獄嗎?」小男生問。

「也許吧,不知道喔!」杏怡立即回答,但其實在內心出現半秒遲疑,只是他不會察覺而已。

說畢的同時,她站起來並伸一下懶腰,那裙子實在短無可短,修長美腿表露無遺,盡入小男生眼簾。

「唯健,合上眼吧。」杏怡笑嘻嘻的說,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什麼?」

「哦。」小男生有所長進,驚訝完之後竟然還有其他回應,他點著頭,十八歲果然可以使人一夜長大。

「卟」的一聲,是來自杏怡送給小男生的輕吻,這個吻的分量其實不足以發出聲音,只是說故事的人在加強大家對這個情景的聯想,她吻過他的左臉頰。

吻完之後小男生再次張開眼睛,而杏怡已經打算離開,她說:「我先走啦,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再見嚕,小唯健,剛才的是愛的吻吻!」

小男生的反應值激烈地增長起來,那本來延遲得過分的嘴巴立刻開動,並說:「杏怡,需要送你回家嗎?」

「哈哈!也好,最近這裡住了很多死變態,我這個美女需要獨自走一大段路,很危險的!」杏怡欣然答應,也是小男生的意料之外。

兩個人並肩而行,只是繼續聊天,剛成為朋友的他們沒有牽手,因為他們的關係還未走到那一步,那十分鐘的路終於走完,杏怡已經來到那棟住宅大廈的大門前。

「再見嚕!小唯健。」

「再見!」

小男生還需要走多五分鐘才能夠回家,這短短的五分鐘內,他再次胡思亂想,心想這次十八歲生日的偶遇是否神送出的一份生日禮物,他不認為這是艷遇,因為面對杏怡的每分每秒都不存在淫念,他不期然再次想起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然後又假裝抽煙,吐出一個深深的煙圈,不同的是,這一次是面帶微笑。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寂寞監獄》 第三章:街燈映照的倒影

《寂寞監獄》


第三章:街燈映照的倒影

『唯健說』

自慰過後,發完短訊過後,我模仿大人們抽煙的動作,假裝提著一支香煙,一吸一呼的呼出一個虛幻的煙圈,其實並不喜歡煙草味,對我來說,那是一種惡臭,一種空氣污染,甚至討厭抽煙的人在我身旁經過,我每一次都有衝動走去毒打他們,可是懦弱的我還是算了吧。

我的父母都抽煙,特別是在家的時候,簡直是拼了命的去抽,他們被詛咒了一輩子的煙癮。

幹完這種無聊舉動之後,經過最寂寞空虛的成人禮,已經長大成人的我應該認真一點來處理「怎樣才能變強」這回事,不過到底怎樣才能變強呢?這個難題卻與自慰後所帶來的無限空虛感一同有默契的纏繞著我,徘徊在只有一個人的屋子和房間內。

我決定到街上走一趟,隨意地在衣櫃裡挑了一件背心,一條藍色的沙灘褲,穿上最廉價的人字型拖鞋便踏出家門,身上只有錢包一個,八達通卡一張,沒有帶手機,原因有二:一是根本不會有人找我,二是我沒有為它充飽電,只剩餘不足五個巴仙的電量,帶著它也沒有意思。

第一個目的地是便利店,正正位於所住大廈旁邊,那邊工作的員工與我的父母很稔熟,所以來到那裡還是需要寒暄幾句,這是躲不開的應酬。

「健仔,幫爸爸買啤酒嗎?」便利店工作的胖阿姨溫柔地說,她可能已經是這個晚上待我最好的人,唉!

「是啊,幫他買的。」我隨意說。

「噢!他平日不是喝這個牌子的,你不小心拿錯嗎?」胖阿姨真是細心得過分。

「哈哈!真的拿錯了,你幫我換回原本的牌子吧,謝謝!」多一事不如小一事,這心態實在很正確。

「再見嚕,早點回家!」這是胖阿姨最後的話。

我的腳步異常頻密,就如做著很壞的事似的,雙手提著十二罐啤酒,胖阿姨替我換回最重口味的那一個牌子,味道帶有濃烈的苦澀,只有老爺爺才會喜歡喝,想不到這個晚上還要再嘗一次「重口味」,話說回頭,假如胖阿姨瘦下來,的確有幾分長得像那個五十歲的女優,唉……腦海內再次浮現她的樣子……

張唯健!清醒點!

十二罐啤酒的重量不輕,我的雙手感到有點累,沉重的膠袋帶來更沉重的腳步,我邊走思考,嘗試以思考來消掉提著重物的懊惱感,直至走到離家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內,由於已經是午夜時分,人跡罕至的這裡根本不會有途人經過,要回家的已經乖乖回家上網或睡覺,要尋歡作樂的都在夜場裡遊戲人生,有誰會寂寞到在公園無聊地呆坐呢?看來只有自己。

於是,我默默喝著重口味的啤酒,要解決十二罐不容易,我的酒力其實很一般,最厲害的那一次都只是喝掉六罐,剛才買下十二罐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希望故意灌醉自己,二是十二罐有折扣,人心總是貪婪,為丁點兒的折扣最終卻辛苦自己,我是人類,所以我有這種劣根性。

很久沒有直接地看到月光,上一次已經是中秋節時的事,那種節日裡每個人都有與月亮對望的責任,這夜的月光與中秋節的滿月絕然不同,彎彎的、淡淡的,與她對話只是在自討沒趣,她只想躲到一片片游走中的浮雲後方,雖然月光不配合,不過這個夜空之中還是有一些亮點,代替她照亮大地的是三顆呈直線並排的星星,我沒有研究過星座,所以不禁對空氣問出一句「到底它們是屬於那一個星座呢?」

我坐在公園內供途人休息的木製長椅上,正如剛才說過這邊沒有人,而正前方的長椅上亦空無一人,我在這裡整整坐上三十分鐘,還是沒有人,彷彿注定這個晚上沒有人會陪我度過十八歲的生日,在淡黃色的街燈映照下,整個公園之內只有我和樹木的影子,我不禁自問,難道剩餘的一輩子,我將會難逃命運的控制?以形單影隻的方式生活下去?假如我真的變得強大起來, 結果會否改寫?

還是那一句「你的樣子如何,你的命運也將如何」是正確的?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於空氣之中,而且是以我為中心來環繞及公轉,疑問總是沒完沒了,其實是不是每個新鮮的成年人都對生命抱有特別多問題?還是只得我一個在慨嘆生命的無奈,我不期然再次模仿成年人抽煙的動作,呼出的卻是帶有啤酒味道的臭氣,剛才我又為自己增添兩道可有可無的問題。

我喝掉罐內剩餘的啤酒,是第八罐,已經超越自己本身的極限,看來這個成人禮辦得不錯,我的確長進了多少,甚至這會是變成社會強者的重要一步:挑戰酒量的極限!

我垂下頭來,回味絲絲的勝利滋味,雖然離成功之路還是很遠,可是卻很享受這一點點的成功感。合上眼睛的我好像睡過十多分鐘,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嘴角留有的只是唾液,而不是之前所喝的啤酒,我還想繼續睡,因為真的覺得很累,不願郁動,在冬暖夏涼的小公園內,當個流浪漢其實也不錯,只是要找個公眾浴室來解決每天洗澡的問題便可以。

迷糊之中,我看到遠處閃現一個人影,它正東倒西歪的步向我方,不禁懷疑那到底是人是鬼,這裡出現鬼的機會遠比人為高,我倒霉至遇到鬼嗎?還是連鬼都為我難過,想陪我慶祝十八歲生日呢?我不禁又為自己增添一道問題,「自尋煩惱」這個詞是對的,每一次都為自己添上新的煩惱,打擾本來已經有夠可憐、有夠白痴的人生。

當我稍一回神,才赫然發現那是一位年約二十多歲,打扮性感入時的女生,她已經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幸好不是鬼!我嘗試睜大一點眼睛去看清楚她的樣子,化妝有點過濃,但仍然是徹底的一個美女,長得像日本娃娃,一頭咖啡色的曲髮,有點成熟性感的味道,對血氣方剛的我來說簡直是過分的引誘!

再次定過神來,我終於記起她,她就住在便利店旁的另一棟住宅大廈,算是我的鄰居,根據外表,她應該不是學生,而是個辦公室的上班族。在清晨出發上學時,偶爾會見到她帶著一副睡眼惺忪的面容回家,還記得我媽經常在背後說閒話,對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說她不是正經人家云云,叮囑我將來找女朋友一定不要找這一種,當時我內心暗道「媽!我其實沒這種命啊!」。

沒想到這麼正的女生竟然會無故出現在我眼前,在這個鬼比人還要多的公園內,她甚至莫名其妙地主動向我說話。

「喂!」她大喊。

「什麼?」我的反應遲鈍起來。

「可以請我喝酒嗎?」她提出最要命的要求,她已經是一副醉貓臉,還要喝酒幹嘛?

2010年3月15日 星期一

《寂寞監獄》 第二章:沉淪欲海的中女

《寂寞監獄》


第二章:沉淪欲海的中女

『另一邊』

三十歲是女人的限期,假如限期之前還未有結婚對象的話,這個女人彷彿被判下死罪,是死路一條。

近年來社會興起一個新名詞:中女,其實它背後有兩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是形容色情場所之中一些廿三、四歲的歡場女子,因為她們一般都在最青春美麗的時期投身色情事業,故此一些從事該行業六至七年的女子,已經具有相當豐富的經驗,換個角度說,無論姿色及身體機能皆出現一定程度的老化,心態亦開始疲困,故被冠以「中女」之名。

第二個意思較受廣泛認同,用來形容不再年青,開始韶華老去的女人,年齡的分水嶺大概是三十歲前後,即是說,三十歲前還是女人,三十過後即是「中女」,現實是殘酷的,年齡對女人來說更為殘忍!

對話地點是大型購物中心內的一家咖啡館,名字是「再見」,某角落之中有一男一女在聊天。

「杏怡,你快要成為中女了。」男人笑說。

「什麼意思?」說話的人是留有一頭長曲啡髮的幸怡,長得有點像日本少女,從外表上猜不出她已經是這麼老。

「女人只要過了三十歲就如情人節過後的殘花,中秋節過後的月餅,元旦過後的舊日曆,總之就是明日黃花,怎樣賤賣都叫人提不起興趣。」男人續說。

「我只有廿八歲……」杏怡抿嘴說。

「你的生日快到了,很快便是廿九歲,再過多一年就是三十歲,離中女這個目標已經不遠。」男人挖苦杏怡。

「唉,你們每個人都這樣說,假如三十歲之前我還是嫁不成,你要娶我啊!」杏怡一臉無奈。

「嘿嘿!可惜我只喜歡男人,而且是年輕的。」男人一口氣的喝掉杯內剩餘的冷咖啡。

其實不單是上面提及的同性戀男人,別的朋友都曾經對杏怡說過相類似的話,因為年紀與她相約的女性友人都已經出嫁,有一個好歸宿,男性友人亦成家立室,甚至是有兒有女。

所以杏怡在廿八歲生日來臨之前,每晚都會和單身的朋友到酒吧或的士高等娛樂場所結識陌生男人,雙方都有點意思的話還會進行一夜情,事實上以杏怡看上去大概只是二十五歲的外表,抱著找玩伴心態的男人都不會介意與她上床,一次又一次的一夜情,代表杏怡渴望得到的東西仍未找到,她想要一段持久一點、正常一點的關係,一個成熟穩重,有經濟基礎,懂得愛錫及保護她的老公,而不是剛才提及的那種霧水姻緣,當杏怡眼看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的找到人生的落腳地,自己則被命運愚弄似的,行屍走肉地沉淪在欲海之中。

不久之前,她的一段霧水姻緣又毫無先兆地草草結束,提出分手的人是個每個月都會換女友的花花公子。

杏怡渴望得到的只是真愛,可是看來卻遙不可及,接下來的一個晚上,她遇上一個小男生。

2010年3月13日 星期六

《寂寞監獄》 第一章:最寂寞的成人禮

故事簡介:

不甘寂寞的二人,兩顆不安定的心,被命運安排的偶遇。

十八歲的毒男碰上快要成為中女的廿九歲女人,他平凡,她美麗,浪漫邂逅看似不可思議,背後卻暗藏危機。

對錯難定,寂寞纏繞,看表面,我們都沒法子逃出寂寞監獄……想深一層,到底是不能?還是不為?

將故事送給寂寞的你。


《寂寞監獄》

第一章:最寂寞的成人禮

『唯健說』

善與惡……對與錯?

到底神何以為人類定下「對與錯」呢?

是為了更輕鬆的掌握世界及管教人類而制定的嗎?

還是讓實力更強的人更容易地欺壓弱者來制定的?

我……張唯健,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時鐘的指針踏進午夜十二時,代表我已經十八歲,這個晚上是我的生日。

十八歲代表什麼?

我可以幹很多之前想幹而不能幹的事情,例如到電影院看十八禁色情片,買煙、買酒、進賭場、進投注站、換領成人身份證、享有投票權、買股票等等,還有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最後提出的那點完全是夢想,學校的那些女生根本就不了我,只怪自己的樣子既不英俊,又不高大,假如擁有金城武般的帥氣外型,高大身材,班上的女生一定會圍著我團團轉,可惜不是呢!我只是可憐蟲:張唯健,外號「毒男」,每個人都用這個名字喚我,嘲笑我,樣子酷似年輕版的林海峰,看清楚,不是林峯!並不是說林海峰不帥,我那有這種膽量,不帥的只是自己。

十八歲生日的這一晚,我做了人生之中的一件很爽的事,就是自慰。

翻開手提電腦,隨意的打開那個被我命名為「童愛玲」的資料夾,不要以為我用來打手槍的對象會是那個已經是成熟中女的童愛玲,假如是十年前,我或許會這樣做,不過事實這只是一種聰明的掩護,打開資料夾裡面,其實都是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日本、歐美色情片,有步兵的、亦有騎兵的,老實說騎兵系的女優都長得比較標致,步兵系的有些面容叫人慘不忍睹,可是這個不一樣的晚上,我決定挑戰一下自己的口味極限,是徹底的重口味,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

人生充滿挑戰,利用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來挑起自己的性慾亦是一項重大挑戰,難度並不比笨豬跳低,而且這是絕對是聞所未聞的奇事、趣事、怪事,女優的名字我忘記了,甚至可能是一直都不知道,總之最終還是達到目的,成功噴射出來,還花掉五分鐘來清潔手提電腦的熒幕……幸好,電腦是借回來的,是唐表姐張曉佩借出的,所以不要緊啦,沒弄壞便可以。

一般來說生日的人都會收到數以百計的手機祝賀短訊,可是我卻一個都收不到,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為了慰勞一下自己剛才的付出,於是我決定給自己發一個生日短訊,內容是: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自慰快樂!祝你一天比一天吃得重口味!」

就是這樣子,我還是收到一個給自己的短訊,算是為寂寞的生日晚上增添上一股異樣的喜慶氣氛。

我走進廁所,徹底洗掉手上殘留的精液,花上至少十分鐘時間來洗刷雙手及下體,試圖消滅自慰過後的痕跡,其實……我不太喜歡自慰,因為有輕微程度潔癖的我總會在事後花很長時間來清潔,帶著疲倦的身軀,只會想睡,絕對不想清潔。

而且我還發覺每次自慰射精過後,那種筆墨難以形容的爽感會立刻消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更加冷冷清清的空虛感,所以每當高潮過後,會更加厭惡自己,總認為不受歡迎的自己根本沒有權利繼續生存下去,這個世界並不歡迎弱者。

如果問那位神,自慰到底是否適當的行為,祂會如何回答呢?是對還是錯?還是含糊的胡混過去,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來打發我呢?

祂大概只會曖昧不清的說出一句「不置可否」或「……」,沉默不語,換句話說,祂其實什麼都答不出來。

我懷疑祂偶爾亦會自慰一番。

假如問那些色場老鬼,他們定必會說:「錯!當然要找一些北方佳麗來服侍自己,幹嘛需要自慰!」

假如問的是社會上的強者,他們定必會說:「錯!因為你應該找個女生好好地幹啊!」

假如問的是教堂裡的牧師,他們定必會說:「錯!這是罪惡,請你向全能全知的神懺悔!」

總而言之,我犯下一個他們統統都不會犯的錯:自慰。

品學兼優的模範生,長得俊朗的萬人迷,身材健壯的運動健將,及那些女人緣好得莫名奇妙的傢伙應該都不會陷於這種困窘的處境內,在十八歲成年之前,他們大概都幹過學校裡的漂亮女生、女教師、女校工、甚至是女校長。

你沒有猜錯,我的確還是處男身。

媽的!媽的!媽的!

上列的那些俊男、模範生、運動員統統給我去死吧!

我意念一轉,得出一種不應該出現的念頭:

「只有兩條路走,一是破掉處男身,一是隨便找個人來殺,以殺人的快感去取代做愛帶來的高潮,用來滿足我內心的不平衝。」

由這一刻開始,我發誓要成為社會上的強者,因為只有強者可以會找個女生好好地幹一番,因為沒有人會取笑強者是毒男,因此我必須達到一個強絕的程度,要將任何人都比下去。

我將以上的念頭寫成短訊傳給自己。

對與錯?

在這個寂寞的生日晚上,我正思考這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